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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不该被遗忘的历史

2021-09-18 17:10:55

 

 

上周,109位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遗骸,搭乘运-20运输机回到祖国怀抱,安葬仪式在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举行。当年的他们,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奔赴抗美援朝战场。71年过去,烈士们没有被忘记。

 

一部以抗美援朝老兵为主角的纪录片《1950他们正年轻》也跟随这批烈士的回归登陆大银幕,剧组希望用这个片子来唤起人们对于这件事的关注。

 

 

 

刚上映那几天,因为大的影院基本没有排片,让这部影片的票房成绩并不是很好,上映三天票房也只有106.9万。虽说如此,为了致敬这些英雄们,片方还是决定把影片所有收入22.7万元全部捐给帮扶志愿军老兵的公益组织。

在众多博主和自来水的呼吁下,让大众终于注意到这部影片,在电影上映一周后,排片率终于有所上升,但也仅有1.5%。

 

其实在它之前,讲抗美援朝的电影也有不少,远的有《上甘岭》《英雄连》,近的有《金刚川》《我的战争》等等。这些影片无论是拍法还是内容,都各有不同。《1950他们正年轻》采用真实影像记录与老兵讲述穿插的形式,将抗美援朝战争真实画面描绘出来。

 

那场战争究竟有多惨烈?

15岁的任红举是一名文艺兵,当时跟随着一帮小提琴手、声乐演员、舞蹈演员奔赴前线,刚到的第一天,他们就被天空中飞下的炮弹给吓傻了,前一秒还在与战友畅想未来的女战友,后一秒就被敌军炮弹炸飞,连完整的尸骨找不到,“敌人炮弹过来,一个女孩不见了,只有两个辫子挂在河边的石头上,大家都怕,我不怕,我就去捞,身体都被炸没了,辫子上都是碎肉,她是特别好看的一个女孩子,那是我们的‘白毛女’啊,就这样没了。”影片刚开始就用血淋漓的真实的事件,告诉我们,战争面前一个人的生命是多么渺小。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才是开始,女战友牺牲没多久,另一位小提琴手,也在他面前突然消失。这位小提琴手名叫严亭,是一名很优秀的文艺工作者,大家都很喜欢他,“炮弹一过来,严亭被炸得只剩下了一只手,一只手里还撰着小提琴弦。”为了纪念他,任红举捡起那把小提琴,对他说:“等我老了,我抓一把白头发,编在你的小提琴上,我们还一起演奏。”这应该是文艺工作者面对战争仅存的最后一丝烂漫了。

还有一次,任红举外出寻找粮食,在山里看到一个小屋,走到跟前听到屋里有“咚咚咚”的声音,起初开始以为是敌军在里面,顺着月光仔细往里一看原来是一名教导员躺在地上,血已经流干,肠子全部暴露在外面,任红举上前询问了几句,教导员用仅剩的一丝力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元,口中说着“妹妹,妹妹”,任红举明白了他的意思,再问他“我该把这个银元寄到哪里呢?”他将胸口的标签撕下,那时候任红举才知道原来每个战士胸前的标牌后面都写着他们的家庭地址。

黄继光的战友周继成仍然记得那场惨烈的上甘岭战役,周围全是埋伏,弹药也快没有了,黄继光已经负伤,但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上去用身体将最重一个堡垒枪口堵住牺牲。在周继成的密布下,敌人的碉堡被我军一个个攻破,最后一刻周继成喊出,“冲啊,为黄继光报仇!”周继成说他此后的生命是为黄继光和所有牺牲的同志们而活。

 

 

除了要面对生死常态,

最难的是要面对生存的困难

 

战争时除了武器外,食物也是生存的关键,没有食物就没办法生存。任红举所在的文工队去了没多久就遇到了这个问题,他们的部队在山顶被包围了,往回走有敌军,下山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可是食物已经没有了,队长询问任红举能不能想办法下山弄点食物,“我现在想想都后怕,山不高,山下是朝鲜老百姓的房子,下去后,用月光的亮度,我看到屋里炕上坐着一群韩国伪军啊,钢盔摆在旁边,手上抱着冲锋枪,都睡着了,我就走到厨房,里面有三口大缸,我一摸,年糕!他们做的,热的,还是带枣的,我就开始装啊,衣服裤子四个口袋装满了,还有大衣也都装,装完后我就小心往上山走。“

 

 

部队那时候已经在准备要撤退了,好在任红举在撤退之前把食物找到了,解决了战士们的口粮问题,年糕不仅管饱,在那个艰苦的条件下,那是大家想都不敢想的美食。任红举表示因为这次冒险找粮食他还立了功,第一次看到自己文工队演出,并且自己还坐在了观众席的中央,当时的那个感觉让他至今也忘不了。

不仅食物很紧俏,水资源也非常匮乏。战争已经将大地染成血红色,冬天实在渴了就抓把雪往嘴里塞,而那些雪水,好多都是带着血腥味的,有时候只能从岩壁上接水。如果能碰到存留雨水的水坑,简直就是救命源泉。

 

 

而谁曾想到去水坑里打个水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战时缺水的不仅是我军,敌军水资源也匮乏。在一片狼藉的战地,好不容易碰到水坑,可是我们想喝敌方也想喝,这该怎么办?起初,双方只要有一方下去打水,就会被子弹扫射,弄得大家都喝不到水。

战争让所有战士们都非常疲惫,可为了生存,后来双方就默契地达成共识,敌方去打水时我们不去,我方去打水时敌方也不来。就是这样一滩污浊的水支撑着战士们活了下来,这年春节,他们还用这水煮了饺子。

看到战士受伤时日不多,比自己饿着还要难受,一位老兵表示,”真的很残酷,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个战士20几岁,下巴炸没了,舌头没坏还有牙,我让护士给他喂饭,没有一个护士能喂到底,我给他喂饭次数是最多的,问他饱没饱,他还能点头,他一见我就比较亲,这个亲啊。。。他也有爹和妈呀。“

 

 

这样的场景,在如今这个年代是难以想象的。每每说到这些艰苦岁月,这群高龄老兵们都鼻子发酸,泪眼婆娑。

这些老兵们来自五湖四海,操着不同的口音,穿上军装,来到战场,成为了文艺兵、侦查员、军医、卫生员等等。他们上战场时不过十五六岁,多年过去,如今的他们已经两鬓斑白,片中这些老兵,有的四肢不再完整,有的甚至久病缠身,有人已经消瘦落寞,也有人硬朗乐观。但只要一提起抗美援朝,他们都会一脸坚毅地说:“中国人没有投降二字。”“我们不惹事,但我们也不怕事。”

 

 

白清林爷爷说,其实当时很多人当兵都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我走了也是给家里减轻负担,当时也小,也不愿意离开母亲,有什么办法呢,有上顿没下顿的,饿的滋味难受啊,都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到了部队真的是能吃饱饭的,因为年龄小,饭吃不饱,老兵还会从他的碗里给你扒饭,那是真感情啊。“

“那会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感情,我们是战壕里,生死攸关的感情。”

这样的感情让他们即便过了几十年,依旧还是能从视频那头认出对方。任红举通过视频一眼就认出了电话那头的汤重稀,仍然没忘记问他,现在还拉琴吗?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汤重稀在后来的战场失去了自己的一只手。

汤重稀年轻时有个手风琴演奏家梦想,在一次美军投炸弹时,他原本想护住自己的手,结果还没等反应过来,右手就炸没了,汤重稀活下来了,但演奏家的梦也就此破碎了,再也拉不了手风琴。

 

 

当然在那样生死攸关的环境下,他们也有矛盾和争执。薛英杰对于那场战争心里最大的坎就是这个,当时薛英杰与一名要好的战友在车上发生了争执,薛英杰认为天快黑了动用汽车很容易打草惊蛇,可以再等等,战友一句“你是不是怕死”,要知道那个时期这样的话很敏感,薛英杰还是和战友上路了,老战友将薛英杰往里推了一把,自己坐在薛英杰常坐的位置上。但让他们没想到,美军的飞机出现那么快,子弹忽然落在那个位置,夺去了老战友的生命。

薛英杰对此至今都无法释怀,总觉得老战友是替他去死的,“我不愿想过去。我一想这个,鼻子发酸。”在上战场前,薛英杰与战友互相许诺,谁要是在战场上牺牲了,另外一个活的要将牺牲了的骨灰带回家。可是直到如今他都没有完成战友的心愿,他去了丹东、沈阳的烈士陵园,都没有找到战友的名字。说到这里,年近90的老人再也忍不住哭泣了起来,“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也要把我战友的骨骸给找到,运回来。”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2014年至2020年,这7年间共716位中国志愿军烈士遗骸归国,离开祖国60多年的烈士英灵终于得以回家。遗憾的是,在电影上映的时,薛英杰已经带着遗憾去世了。影片公映的前一天,第八批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遗骸及遗物开始向国内运送,不知道这批名单里面有没有薛英杰爷爷战友的名字。

 

 

当年百万青年跨过鸭绿江奔赴战场,把威胁挡在了国门之外,他们有的人回来了,有的人永远留在了那片土地上。七十年过去了,这些老兵们,除了感叹当年的不易,面对镜头流露出最多的还是念想,而这些念想,都与自己的战友们有关。直到离世前,他们依然牵挂着战友的遗骸,害怕战友被人遗忘。

这是一段不该被遗忘的历史,也是一群不该被遗忘的英雄。他们每一块军功章的背后,都是九死一生。

 

 

原创 格格巫

来源:第一制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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